在《猫城记》中,老舍虽然采用童话故事的形式,但其主要目的是通过文章进行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批判。《猫城记》中的“笑”不再是“笑”,笑中带着讽刺与嘲笑,鞭笞中华民族的品性陋习,在每个笑声背后都暗藏着某种让国民感到内心沉痛的蕴意。老舍先生写作猫城的目的就是与自己的国家与社会相比较,猫城就是代表着当时的中国,而猫人则代表着当时的中国人。在《猫城记》中,涉及到政治、经济以及外交和教育等问题,并指出“立国”需先“立人”的救国之道。
《猫城记》中的反乌托邦社会,凡正常秩序以及规范等符合大众价值观的东西均被颠覆,丧失了合理性,并将其表述为全民狂欢。通过陌生化的艺术手法,老舍对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以及现实社会和人情冷暖等无情的进行了讽刺,并且巧妙的规避了很多写作上的阻力和障碍。既可以避免直刺当局而造成麻烦,又以鲜明的人物形象加大了讽刺力度。
《猫城记》的反讽,主要是指能指、所指之间的背离统一。对于该小说的反讽而言,其最为显著的修辞特征,言非所指是最为突出的特点。基于诗学视角来看,借用瑞恰兹所言,反讽来自对立物的均衡,通常冲突、排斥以及抵消等方面,结合成平衡状态。事实上,猫国人即为当时的国人,采用反讽手法说明老舍在国民劣根性方面讽刺的同时万般无奈之感。
《猫城记》中的强烈对比,主要体现在独异个人、庸众之间。在现代中国文学领域中,最不缺少的一种人就是很少以独立个体呈现。虽然其面目模糊,难以考究,但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却普遍存在,比如街头闹市以及茶馆饭堂亦或是寻常巷陌等去处,均有他们的身影。这说明这种思想已深入骨髓,并且演变成一种扭曲的文化现象,文化影响长期余存。《猫城记》中的人物对比非常的鲜明,讽刺意味也非常的强烈,同时也折射出老舍先生的悲观与绝望。